2009年11月26日星期四

外公

我对外公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,他是我自懂事以来,第一个逝世的亲人。今天如果不好好地写写,我怕我以后再也记不起了。

外公是少年的时候跟亲戚和同乡来马来亚工作,几年后回乡去娶婆婆来,从此就没有回过家乡(战乱和不太平的年代,钱财也一夜没有了),一直都靠通信,八十年代初的时候,不知道发生什么事,也和家乡失去联络。十年前我也去中国打探过,没有下落。

听说外公外婆都是有钱人的后代,战乱令他们举家从瓜拉雪兰莪搬来巴生。战乱之前,外公有店面,有产业,走难的时候,只带着衣服和小东西。外公每次吃饭的时候,都会提起那张云石饭桌,他说:“如果可以一家大小都圆圆满满地围着那张桌子吃饭,就好。”

外公常常跟我说故事,无论我们一起割香蕉,绑红毛丹,吃榴莲,坐在五脚基乘凉等等的时间。据说,只有我这个孙得他的心,不会给他骂还可以玩他的东西,其他的都会因为大声和坏蛋而给他鞭打。

外公外婆无时无刻都会留家里的鸡蛋和最好的食物给我,想起来也好多哦!榴莲,红毛丹,波罗,释迦,柚,人参果,鸡鸭等等。

要跟在外公老人家身边,就不可以走在他前面,他走你最好站着别动,吃饭不可以和同桌的人交叉夹菜,不可以太吵。可是我是最吵的人,很爱讲话,声音又尖,全部人都奇怪我可以和他们心目中的凶爸爸相处。可能这是我和他的缘分吧!

1985年的一天,清晨时分,姨妈敲后门,妈妈去应门后哭了。我就知道不妙了。我知道后没有哭得很惨,只是很不开心。我最后决定不去送他出殡,我去上课,因为中间也有另一件另人痛心的事发生,妈妈是受害者。我不想看到更多伤心事,也不想看着外公下葬。

伍苟 的孙-我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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